1987 年去世的他多半想不到,后人会沉迷于某音这样的短视频平台,这一隐喻以更极端的方式成为现实——一个人火遍全网,只需要一个十几秒的短视频。
然后成为新晋网红,或者被网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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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个十级冲浪选手,很大概率见证了以下每一次事件:新冠病人流调信息曝光后,因私生活问题被 " 公开处刑 ";高三学生在誓师现场热血发言,被指责 " 像被洗脑了 ";女生因染了粉色头发遭遇网络谩骂,而后去世 ……
无论是发自拍的奥运冠军还是有特别朗诵技巧的中学生,每个人面对网暴时,都表现出相同的无助。他们中有些人成功自救,有些人则余生都要面临被翻出 " 黑历史 " 的恐惧。
这在日常生活中是极为罕见的。身边彬彬有礼的普通人,为什么在网络上会变得残忍?
这极大程度与网络的匿名性有关。尽管近年来各平台大力推进实名制,但大多数时候,网友依然不知道屏幕对面是一个人,还是一条会打字的狗。
穿上 " 马甲 " 带来的是思维的裸奔。网暴总是打着网络公审的 " 正义 " 旗号,获得类似复仇的快感。尽管一部分人确实在努力伸张正义,但也有人混迹其中发泄转移自身不满,比起讨伐者,更多网友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传播者。
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勒庞的 《乌合之众》 中提出过 " 群体 " 这一概念。在某些特定条件下聚集的人,当思想和情绪都转到同一个方向时,他们的个性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群体心理——更为冲动、易变、急躁、易受暗示,同时轻信、偏执、专横。
《新时代的中国网络法治建设》白皮书显示,目前中国网民人数已达 10.67 亿,形成全球规模最大的网络社会。这一群体一旦开始集中凝视某一事件,所可能造成的舆情及次生舆情都是难以估量的。
但也并非所有责任都在网友,网暴和互联网、社交平台有着不割裂的关系。网暴往往表现为极端的情绪化,同时具有相当明确的标签属性——性别、种族、文化、地域,都可以成为情绪的导火索。而社交媒体的算法和个性化推送使得拥有相似观点和价值观的人更容易聚集,促成 " 群体 " 的产生,进而造成对立,使更多人参与到网暴行为中来。
在日常 " 冲浪 " 中,评论、跟帖等用户内容生成是最重要、最普遍、最活跃的参与网络空间讨论方式之一。一个短视频的发布仅仅只是开端,发布者期许的是随之而来的讨论和流量,也因此产生了 " 无评论、不新闻 " 等说法。
而人天生喜欢坏消息,这在传播学中被称为 " 坏消息综合症 " ——人们更倾向于分享负面评论,享受作为旁观者置身事外的幸运感,又或者从中获得成就感。同时,他们又会不自觉地对看到的事件进行扭曲,让原本的事件在一次次传播中变得更为扭曲。
网暴往往伴随着大量恶搞。总有一些网民不再关注事件本身,而开始制作表情包、鬼畜视频等衍生产品传播。如今年五一的插队女子,就在两天之内变为表情包和热销车贴。这种泛娱乐化的行为,也会让人们弱化道德评判,将原本的社会事件当成是无伤大雅的段子,从而低估事件可能对当事人造成的恶劣影响。
可以说,每一次网暴背后,没有一个平台是无辜的。也因此,近年来我国花了大力气在网络暴力平台治理上。去年 11 月,中央网信办印发《关于切实加强网络暴力治理的通知》,仅当月就拦截清理涉网络暴力信息 2875 万条,提示网民文明发帖 165 万次,向 2.8 万名用户发送一键防护提醒,从严惩处施暴者账号 2.2 万个。
在产生网暴倾向时,主流媒体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量案例显示,如果在事件初期主流媒体能够快速介入,亮明观点,将有利于引导舆论向上。但这对报道的精准拥有极高的要求,如果主流媒体介入事件后出现偏差,将会加剧网民对事件的错误理解,加剧网络暴力。
网络瞬息万变,昨天的施暴者也有可能转变为受害者。例如粉红色头发女孩去世后,攻击其最为突出的网友也遭受到了网暴,一天之内,社交平台账号、工作单位、曾就读的学校都收到了铺天盖地的辱骂私信,可谓 " 无差别攻击 "。
网络舆论注定是分化的,每个人都可能在下一秒成为被网暴的对象。如果你期待一个更好的网络交流环境,以下有一些是你力所能及的:
1、不知真相,不做评论;
2、关注有背书的权威发布账号,不要轻信一张图片或者一个短视频;
3、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处理好网络上生活痕迹;
4、如果遭遇网暴,目前各大社交平台均已推出防网暴指南手册,可以一键关闭评论和私信,切断施暴 " 通道 ";
5、必要时候报警,或者使用法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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